他们在行动——保护动物多样性
他们在行动--保护动物多样性 简要内容:2010年是国际生物多样性年。生物多样性意味着人和自然必须和谐共处,保护动物更是生物多样性的内在涵义。对于一位普通人来说,也许无法直接参与到阻止森林锐减、保护濒临绝迹的野生动物之列。但是,我们身边有许多流浪的小动物,它们悲悯地活着。 写在前面 每个生命都有存在的价值 2010年是国际生物多样性年。生物多样性意味着人和自然必须和谐共处,保护动物更是生物多样性的内在涵义。对于一位普通人来说,也许无法直接参与到阻止森林锐减、保护濒临绝迹的野生动物之列。但是,我们身边有许多流浪的小动物,它们悲悯地活着。关注它们,爱护它们,少一份遗弃,多一份责任,即使普通人也可以为生物多样性做出努力。 不论是大熊猫还是猫狗,生命的存在并不因为数量多少而有贵贱之分,即使不是珍稀的物种,依然需要我们的呵护。 丁三郎语录:由于城市规划建设的原因,居民搬迁到很远的地区,猫们则坚持回到老宅附近的绿地生活。中国城市化进程引发的拆迁问题,顺带着制造了大量的园猫。 最近,一本名叫《遇见?猫的国》摄影书在多个畅销书排行榜上异军突起,作者是一个署名为丁三郎的专业拍猫人。如果你经常上网的话,也许不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作为颇具网络人气的独立摄影师,丁三郎至今保持着隐匿于网络的习惯。 丁三郎是上海人,儿时的住所老房多、弄堂深,几乎左邻右舍都养猫。邻居们的阳台因为养了猫而封得严严实实,唯独丁三郎家的阳台没有封上,所以常有花猫过来晒太阳。跃空的猫,是丁三郎童年时最鲜活的记忆。家里屋顶上有很多猫,经常隔着一个窄弄飞来飞去的,看得我只能望猫兴叹。现在我也拍了很多飞猫,但还没有我童年印象中的那种飞猫出现过。丁三郎在博客中写到。 对准第一只城市流浪猫摁下快门的时候,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一拍就是5年。丁三
郎一直钟情于表达猫这种城市里尚未消失的自然痕迹。 他拍猫几乎从不用长焦,从不干扰它们的动作。从很少修饰加工的照片中,你根本看不到任何与悲惨有关的标签,流浪猫大多干净独立、温和惬意,甚至在丁三郎的镜头中极富灵性:它们对快门声音及其敏感,但与我熟识后却总能展现最自然的一面。毫无疑问,猫是拥有自己情绪的动物,我在拍摄的时候,常常遇见它们细微的表情。它们和人类一样有自己的情感和表达方式。 某个阴天的傍晚,丁三郎意外遇见了居住在拆迁之后的绿化带中、只有4个月大的猫咪小夜,并成功地捕捉到它充满忧郁的、警惕的眼神。后来小夜的照片获得了美国《国家地理》全球摄影大赛中国区三等奖。我偶然捕捉到了一个隐藏着的猫的国,我们居住的世界也应毫无例外地属于它们,何时它们才能不用整天躲藏呢?丁三郎在书里这样写道。毫无疑问,在他的眼中,猫也有高贵的生命,而绝非是城市资源的负担。 多年来,丁三郎一直保持着将许多猫的照片做成壁纸供大家下载的习惯,干净优雅的流浪猫照片吸引了大量的粉丝,也吸引了闻风而来的书商。在经历了一个很长的准备期后,《遇见?猫的国》终于与读者见面。猫国是丁三郎非常喜欢的一个名词,因为真正爱猫的人几乎都不会冒用野猫这个统称。 丁三郎说:没有国家的人就是流浪人,没有国家的猫就是流浪猫。我提到猫的国,其实是希望它们的存在能被更多人承认。 《遇见?猫的国》中提到了园猫一词,字面意思是指生活在公园或者城市绿化带的流浪猫。据丁三郎观察,几乎所有的第一代园猫都是曾生活在公园附近被拆迁的老房子里的家猫。由于城市规划建设的原因,居民搬迁到很远的地区,猫们则仍然坚持回到老宅附近的绿地生活。中国城市化进程引发的拆迁问题,顺带着制造了大量的园猫,它们曾经生活的地方,被现代的公共设施取而代之。 大多数好奇的人可能都会有一种感觉,想要接近一只流浪猫并非易事,它们对人类有天然的警觉。也正因为这样,在丁三郎的镜头里那样怡然自得、毫无戒心的猫咪才显得弥足珍贵。 丁三郎的理论是,和所拍的
对象心心相印,比任何器材技巧都重要。对于想探访猫国的人,丁三郎拒绝透露其具体的位置,即使被追问他也总是闪烁其词:只要有猫的地方我就会去,具体的请别问我,我也不会说。最好不要打扰它们,留点缝隙吧。 更要命的是,与人类保持距离对猫们也许是好事,猫国之外的世界总是危机四伏。丁三郎曾亲眼目睹偷猫人捉猫的过程,并愤怒地表示捉猫的生意从没有停止过。我曾遇到过面目可憎的两女一男,他们的麻袋里已经装了4只大猫两只小猫。幸而被好心人及时拦下,总算救了下来。这是一场纯真与愚昧的较量,善良和贪婪的战争。在丁三郎的一篇名为《世界上的谁正在吃小孩子的肉》的博客文章这样记录。 丁三郎建议,国外某些通过实践证实确实有效的方法值得借鉴:日本的猫岛,人们世代与猫和谐相处,全世界喜欢猫的人士纷至沓来,还拉动了当地的旅游业;英国有不少城市动物公益活动正在日益常态化,在城市景点高薪聘请养猫人,以女巫等装扮吸引游客眼球,喂养景点里的流浪猫,而猫们也能用吸引游客的工作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城市里的猫,完全有能力靠自己养活自己,同时替城市创收。 丁三郎希望有机会读到《遇见?猫的国》的人,能对流浪猫产生或多或少的好感。他再三表示,减少虐待、遗弃和猎杀,除了不断地教育,只能等待相关法律出台。 最前沿的人,是做环保的人。这种前沿,首先体现在意识层面,任何一个人如果与身边的动物都无法好好相处,还谈什么环境保护呢?丁三郎一直这样认为。无论流浪猫或者熊猫,同样作为生命个体存在,是不因其数量多少而有贵贱之分的。一个对猫肉没有抵抗力的人,面对象征华贵的貂皮、能治顽疾的鹿茸,只可能更加残暴。 猫不是濒危动物,保护它们没有必要,这种伪命题我不想理会。即使不是多么珍稀的物种,它们消失的速度也令人啧舌。我没有想过一本书能有什么影响力,有,也微不足道。但任何影响力,你不能只看表面。积极的事情,只要有人在做,你也在做,这就对了。丁三郎说。 曾莉语录:保护伴侣动物,除了保护能够眼见的自然环境外,还有人文环境,这个意义对大的生态环境其实影响较小,却在城市良性秩序的人文环境重建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丁三郎《遇见?猫的国》在北京西单图书大厦举办的图片展上,作为重要嘉宾出席的曾莉几乎可以算是京城权威的城市动物保护者之一。她是北京幸运土猫机构的创始人,一个在伴侣动物保护探索之路上走了10多年的猫专家。 与我聊天,曾莉的第一句话是:今天早上6点我就起床去机场,送了一只猫咪飞去上海,她找到了新家。10年了,曾莉早已算不清亲手帮助多少只流浪猫找到了新家,但是她仍然还记得幸运土猫最初的样子。 作为一个家有爱猫的普通猫迷,曾从事软件工作的曾莉通过网络BBS广交猫友,也由此得知了一些无家可归的猫咪们的悲惨遭遇。2001年,她创办了NGO动物保护组织幸运土猫,意在通过微薄之力帮助那些流浪猫。 10年来,几乎所有NGO动物保护组织该遇到的问题,幸运土猫都遇到过了。 最开始的两年是缺钱,好不容易通过捐赠和义卖维持了基本的经费,又开始缺人手。 幸运土猫最资深的志愿者、从事金融保险业的职业经理人天使姐姐,从2005年至今一直坚持用业余时间为幸运土猫工作。她介绍说,团队的管理永远是最难的,许多志愿者业余时间有限,他们的工作又毫无报酬。如何将若干个仅仅是爱猫的人统一起来,使大家步调一致,几乎花尽了幸运土猫每一个资深工作人员的心思。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谁来值班就是一个看似简单却很难协调的大问题。目前在幸运土猫每天等待领养的猫数量维持在40只左右,但哪怕只有一只猫,也意味着一年365天,每一天家里都离不开人。曾莉说,看护志愿者里有一位也是曾姓的大姐,已经连续7年大年初一主动值班了。而身为负责人的她,很多时候就是个打杂的,累到不能动弹是常有的事。和很多城市流浪动物救助机构一样,幸运土猫在早期也几乎不敢公开地址。曾莉说,这确实是一个无奈之举。我们可能不希望自己太有名,曾有一段时间,媒体每报道一次,幸运土猫门口就会多出很多被弃养的猫,那是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放任不管又不可能。所以,志愿者来的时候第一个看的东西就是保密协议。2007年后情况渐渐好转,现在幸运土猫会固定地将一些节假日作为开放日,方便公众参观。我们与公众有了相互信任的共识,来幸运土猫领养猫咪的人越来越多。 曾莉说:其实动物保护范围很广,涉及到野生动物、伴侣动物、农场动物等,每一种动物都和环境有着不同的联系。保护伴侣动物,更多的不是保护能够眼见的自然环境,而是人文环境,它对大的生态环境影响虽小,却在城市良性秩序的人文环境重建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在幸运土猫的各项工作中,自称是纯草根的伴侣动物保护探路者的曾莉始终坚持将沟通和教育放在首位。幸运土猫实施一切可行的救助项目来帮助流浪猫改变生存状况。例如在官网上发布信息,帮助流浪猫找到新家;对社区里的流浪猫实施普遍的绝育手术,避免繁衍出更多的流浪猫;还有一项重要的教育计划,是向公众传播减少抛弃观念和普及科学喂养知识。 曾莉表示:作为公益组织来说,教育最难,它需要贯穿在每一个项目之中。我们现在通过不断地与目标人群的沟通,让科学养护、不离不弃的理念生根发芽,而这最难的一部分也恰恰是最重要的一环。她觉得,对任何一种动物的不尊重,最终都会导致对环境的破坏。 曾莉有些动情地说:我知道很多例子,比如,北京的很多小区里流浪猫被赶尽杀绝,老鼠失去了天敌,这时你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治理,孩子们误食鼠药的例子也屡见不鲜了。事实证明,如果不愿意分享资源,就会最终失去资源,人始终是无法从环境中剥离出来的。会说出猫侵占了城市资源这种话的人,尤其需要重新认识人与动物和谐共生的关系。 如今的幸运土猫是一个拥有3名全职工作人员、8名常驻志愿者、50多名看护志愿者以及遍布全中国的猫爸猫妈的伴侣动物保护机构。每一年,在幸运土猫找到新主人的猫咪数量都会固定在200只以上,多的时候会达到300只左右,几乎每一天,幸运的猫咪都有机会开始新的生活。 曾莉这样评价自己这个已经日渐成熟的组织: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抱着对一个朴素理想的认同走到一起,在毫无经验可以借鉴的情况下,我们走了10年,接下来还要走多久,我也不知道,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每年我们的志愿者招募都会吸引比上一年更多的人主动加入,谁能说未来没有希望呢?